前面许多老同志讲得很好,鼓舞人心。
县委书记罗鉴宇同志对我们这次会议、石璜缴枪作了很好的评价,我们的顾县长报告了家乡情况,很受鼓舞。这一次会议酝酿很久了,我们多年来盼望有这么一天,能够把参加石璜缴枪的这些老同志会聚在一起,见见面,旧地重游一下。去年我们给嵊县党史办同志提出来,明年是石璜缴枪四十周年,我们能不能开个会,把参加石璜缴枪行动的以及有关的一些同志聚集在一起谈谈。县委党史办同志很支持:“我们向县委汇报。”县委对这个意见也很支持。嵊县县委党史办对征集党史资料的工作是比较好的,关键在县委的领导和支持,不论这一届,上一届,都是很支持的,所以今天我们能够实现这个愿望。这两天晚上很兴奋,特别是昨天这么许多老同志一个个的到来。应飞同志的短枪队同志,除蒙受意外的都到齐了。周芝山同志因病住院,后天才能到来。吴甫新、徐有恒等同志整整四十年没有见面了。原来石璜缴枪有许多同志,我虽然担任副指导员,但还有好多人弄不清楚,如白泥墩的徐苗全,我脑子里没有他的名字,因为那个时候也很官僚,记不牢,今天他也赶到了。这样,我们的同志都到齐了,就是我们的总指挥马青同志住院了,来不了,这是最大的遗憾。许多同志聚合在一起很不容易。这首先要感谢县委、县党史办的同志。没有他们的支持,提供这么好的条件,我们这些同志要会在一起是不可能的。这么些老同志会在一起是难得的。因为我们现在最年轻的已是60岁了,翁全老、刘福根同志是老大,70岁了。再过五年、十年肯定有一些同志不肯留在这里了,每年总要减少一点,这是自然规律,现在来讲,可以说基本队伍尚在。解放后,只有马小正同志病故,钱章超同志不幸遭汽车轧死。所以这次会议是很有意义的。我们这些同志能够聚会,旧地重游,对我们大家都是很大的鼓舞,多年的愿望实现了。
这次会议,同党史办同志商量了一下,怎么把它开好,我们想有两个事情要办到的。一个是把石璜缴枪的史实核实好。四十年以后,核实史实,每个人的记忆力中有许多事情都忘掉了,昨天好多同志见面时都认不得了。四十年前的事要核实它,存真求实,是很不容易的。我们是开了好多次小会,还写点回忆的东西,但有好多事情仍然记不起来,有的记错了。我同德伟在杭州劈硬板一路过来直到嵊县,结果是他赢了。所以这一次这么许多同志能够会在一起,把记牢的当年事都贡献出来,把这一段历史搞得更加完整,更加符合历史真实,是很有意义的。我感到,我们这种人好象记忆力差一点,象福泉、福根、湘展等同志的记忆力比我们好得多,有许多具体事情,他们细节都记得很清楚。如缴枪时打枪,打了两枪,我们解放后一直谈到现在已三四十年,过去一直认为是德伟打的。后来还是吕侠男同志讲是辅仁乡分队长张法老打的,裘孝培同志掌握的消息也是张法老打的(座位上有议论)。就是这么一回事,大家的记忆都不一致,这个很自然,四十年啦!就是在当年有许多事有的见到这个,有的见到那个,角度不一样,也有不同的看法。那么,经过四十年,记忆的情况也不一样,所以在这次会议中大家摆事实讲道理,大家把史实凑一凑,把这一段历史搞得更好一点,我想这点肯定可以实现的。又如石璜缴枪的日子,过去我在四明山时算一算,那时没有资料,没有万年历,脑子里算算是16号,所以我写《初上会稽山》的时候写了11月16号,大家没有辩论,没有开过会,没有人反对。现在看起来不是16号,后来说是18号,今天看来恐怕是19号。这些事情,我们在这次会议上都可以议论议论。
第二个事情,就是刚才应飞、杨亦明、周德伟等同志都讲了,就是石璜缴枪这一件事的意义。这个战斗非同一般,这是我们主力北撤以后,蒋介石撕毁了“双十协定”(停战协定),在全国挑起了全面内战以后,我们在浙东地区向敌人发起了第一次有力的还击,打响了的第一枪。第一枪与第二、第三枪是多少有点区别的。石璜缴枪以后不久,就是路西的西斗门缴枪,是农历正月,阳历是二月份。不久,四明山天华缴枪,后来又有路南的义亭缴枪和东海也相继建立了人民武装。从时间算起来,从内战全面爆发以后,石璜缴枪是向敌人主动进攻的第一仗。或者是一面红旗,好象一个人生孩子一样,生头胎总难一点,生二、三胎,容易一点了。所以顾德欢同志的评价“这是一个战略转移”。主力北撤以后,从武装斗争转为荫蔽坚持斗争,是一个战略转变,也不容易。那末从内战全面爆发以后,从荫蔽坚持斗争转为武装斗争,也是一个战略转变,也不容易。我们石璜缴枪因为有金肖地区特派员马青同志在嵊西亲自指导;再有嵊西的一些具体有利条件;还有应飞、周芝山、杨亦明他们的一支武装力量。由于这些有利条件,特别是由于有马青同志从46年4月份以后,从武装部队转入到我们嵊西,亲自领导嵊西的工作,这是决定性的一条。历史的东西,往往同人有些关系。马青同志对武装斗争是最坚决、最积极的。所以为什么能在金肖地区开展武装斗争比较早,比较好,这同马青同志的领导是分不开的。当然在那个时候如果没有石璜缴枪,肯定其他地区也要缴枪,也要成立武装,开展武装斗争的。如路西的西斗门缴枪,成立路西的武装部队,以及四明山成立武装部队,也并不是因为有石璜缴枪,他们才成立武装。这个酝酿差不多是同时间的,先先后后,所以如果没有石璜缴枪,其他地区也接着要开展武装斗争的。因为这有个偶然因素。不管怎样,石璜缴枪是第一仗,是个标志,是一个信号,是一个转折的标志,也是整个浙东地区,也可以说整个浙江省。因为浙南、浙西在解放战争时期开展武装斗争都比我们浙东要晚,在浙东来讲金肖地区较早,金肖地区来讲,嵊西比路西要早几天,就是说我们石璜缴枪的历史意义很大。石璜缴枪以后,接着其他地区遍地开花,成为燎原之势,整个浙东武装斗争的局面很快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。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议一下。是不是第一仗?是不是第一枪?是有分歧的,有不同看法的。前天晚上县志办有个同志到我这里来,他向我转告“有个老同志向你们转告,不要提第一枪,其他地方早有第一枪了,第一枪的提法是不对的”。我说这个第一枪不是打了一枪的问题,我们说的第一枪是作为一个行动,作为一个战斗,是这样一个意思。因为,从日本鬼子投降,1945年9月主力北撤到1946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,这是一个历史时期。这个时期是国共谈判停战时期,在这个时期我们承担了让出浙东的根据地,主力北撤,浙东基本上转入白区斗争、合法斗争。从46年6月内战全面爆发之后到49年解放,这是另外一个历史时期,这个历史时期就是解放战争时期,是以武装斗争反击反革命武装,以武装斗争形式为主的时期。以上是两个历史时期,两个不同的战略方针。就石璜缴枪来讲,是全面内战爆发以后,在这样一个前提下,我们向敌人放的第一枪。当然这个第一枪,没有马青、应飞、周芝山、杨亦明等同志他们长期斗争的坚持,这个胜利也是不可能的。我们石璜缴枪,还是以这个武装力量为基础的。
这次石璜缴枪有三股力量。一股是嵊西地下党,一股是应飞、周芝山、杨亦明等同志的武装力量;还有一股是嵊北岩头一带的翁全老等18个同志。嵊西的地下党同积极分子大概是27个,与北山的合起来约为40人光景,加上应飞同志他们7个人,共有50来人,再加上开元这批人出来有50人。石璜缴枪动员了100人左右。这样大的规模,在石璜缴枪以前是没有的。在这个战斗中,起突出作用的,我说是两个人,一个是马青同志,一个是齐昌瑞同志,可以说他们在这次行动中起到关键性作用。
已到吃中饭的时候了,我讲得乱七八糟。前面的同志讲得很好,最后,我还要再次感谢县委的领导,我们的父母官、党史办的同志给我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,感谢,再感谢!
祝大家健康长寿,活到90岁,100岁。我希望到五十周年再来过,再过10年,我想,到那时大部分人一定还能健在。我的话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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